這是剛好一年前的故事,很想分享給各位。
一年後的現在,我找到了一個對我很好的女朋友。我想告訴流淚中的你,雖然初心的確是回不來,你再不會如初戀那麼天真無憂、愛得那麼盲目、那麼瘋狂,但你會找到自己的路,幸福或許離你不遠。首先,你要振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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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就算多艱難也好,我從沒想過放棄攝影。
但如果心重得失去了拍照的知覺,那樣的心靈要如何被拯救呢? 」

「在夢裏、按下快門的我的心,卻按不掉幸福。「夢中でシャッター切るあたしの心は 、切ない幸せだった」

今年1月,交往接近年半的初戀女朋友離開了我,來得並不突然,但很狠心。
她是我的初戀,我曾經喜歡過幾個女孩,然而她是第一個拖起我的手。
初戀萌芽得遲,卻愛得很轟烈,相識年半,一起去過的地方好多好多。
然而一切在當時的浪漫,都雙倍奉還。每一張照片,每一個地方都是回憶,當時、重得我完全不敢抬起頭來面對。

我們間很熟悉,也很習慣對方的存在,拍照的時候她總會明白我心中的構圖,會知道我所有的設定,吃飯的時候,會知道我所有的喜好,她接受去拍其他女孩,我諒解她忙碌,少了時間約會。

她工作上惹了亂子,我替她擺平、我沒有錢的時候,她請我食飯。

曾經說過要牽著手同遊世界,我記得我們都努力過。
貯錢去日本,plan去環島,exchange,working-holiday ,明明都很努力。
我們的照片還得過獎, 但那所有所有的,都在告訴我:

「過去了」

然後接近40天的時間,每一天就像個沒靈魂的人,一台只懂哭泣的機器。 嘗試過逼自己連續十多小時工作,以為累得不似人形回家便可以好好睡一覺,原來是不可以的。 也曾試過希望飲酒飲醉了,內心會舒服一點,結果頭痛得快要爆開,但思緒卻愈來愈清晰⋯⋯

好不容易到了凌晨4時多,終於因為太累睡著了。 卻在夢境看到了以前兩個人在鏡頭前很快樂地拍照的情景⋯⋯ 又夢醒了,因為太幸福所以夢醒了。

「好難受」

再沒有行山、再沒有拍照。 那感覺⋯⋯

「很恐佈」

直到有一天,發現自己無法再留在熟悉的地方好好地過日子; 打了電話給日本朋友,說明發生了什麼事,問他們能不能收容我一段日子。然後買了一張單程機票,帶了5萬日圓、一台相機便出發了。
我能說日語,雖然如此。 可是那種精神狀態下一個人去一個陌生的環境,還是令家人和朋友替我擔心。 有朋友還駕車送我到機場,感謝你。

在飛機上看著外面的景色,心裹那份孤獨感更強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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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東京到埗之後,在機場訓了4個多小時,5時11分便座 jr去甲府,即便如此,在換乘了4次之後還是要到9時40分才到達甲府站。
天氣很冷,早上只有4-7度,晚上更只有零下2度。
這是在甲府收留我的日本人,當我拿起相機想拍她的時候,露出了這種緬碘的表情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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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日本的第一餐,很久沒能吃出食物的味道了,原來享受食物是需要心情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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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住的地方是一個鄉郊感覺的城市,生活很慢很靜,而且能看得見富士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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靜岡的天空
天空很藍,香港大抵看不到這樣的天空,每天看著這種藍色,心情再差也哭不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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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空 大概是這種心境吧⋯⋯
日本的天空很藍,晚上滿天星塵,說真的,會令人心情開朗呢
到了甲府以後,每天看著富士山,雖然不時會想起和前女友在富士山攻頂的難忘情景,還會有點痛可是再沒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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駿府城公園的櫻花,時值3月初,只有零星櫻花開放。然而不論雨天好、晴天好。總是能給患病的人一種療癒的作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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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東京收留我的 aoi sama
是個在東京區工作的model ,人很高很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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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宿公園的櫻花
日本人惜花愛花,對櫻花極其尊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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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宿區的朋友,她們是英文系的學生,和她們溝通完全不需要日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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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一天的日落。世界那麼大,真的要在躲在一角哭泣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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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著過去,迎接未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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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日本呆了一段日子之後,媽媽打電話給我:快二十天了,你回香港吧。 我當下心底裹還是很害怕,很害怕回到香港以後又變回那終日不說話的孩子。
雖然如此,還是買了回程機票。的確,有點掛念香港了⋯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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jr 的廣告,我學習自制了一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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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回香港前的最後一日,我道別了在日本的朋友。
一個人乘了5個多小時鐵路,去了河津一睹連綿3公里的櫻花海是什麼樣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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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氣很冷,凌晨時份泛著魚肚白色的時候,出發往成田機場,告別甲府那個溫暖的家。回香港了。
飛機起飛時,我看外面的景色看得出神。短短日子,已把甲府看作是另外一個家,對日本有種莫名奇妙的熟悉感。
回到香港,著陸時更有一種「回來了」的感覺,原來我對香港這地方有一種更深的情感。
剛行出出入境大堂,已是凌晨一時多。 看到了拿著食物,在接機大堂等我的媽媽。廿多日沒崩潰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出來了。

「你在某個人心目中可能一文不值,但在其他人眼中卻是無價之寶。」
媽媽,我愛你。

後記・我還在尋找幸福的路上

擁抱愛情的時候,時常覺得自己是站在幸福的高山。
因為她,我得到了很多攝影上的靈感,也被給予了很好的心情,每每再看回從前的照片,每一刻都是真心真意,笑容沒有強逼也沒有虛假。我就知道,我的攝影,求的是那樣的感情。不論ps 技術如何高,那屬於情感的部份也造作不來。
對於愛情,曾經心裹有好多好多問號。
只是看了舊相片,自己親手拍下,屬於兩個人的一點一滴,愛情是真實存在的。
只是沒那樣的福氣,一直走到尾。 但又多少人可以? 其實也不多。

「攝影果然是一場戀愛呢,我拍照的時候無論對著貓、對著風景、對著女人都是在戀愛。……我很溫柔吧,拍照時的溫柔、體貼,我可是很拿手呢。」 ー荒木經惟《写真=愛》

給感情路上、攝影路上的同路人:

我也曾以為運氣已逝,然而它只是以另一個方式繼續存在。

如果你不快樂,那就出去走走,世界這麼大。風景很美、機會很多、人生很短,不要蜷縮在一處陰影中。

2015年2月-3月 我在日本康復路上。
人生の山と谷、どちらがいいのではありません。
両方が大切なのです。
両方があって、初めて「幸せな人生」ができあがっていきます。
山あり谷ありの人生を楽しみましょう。
1回しかない人生を大いに楽しむために、大いに山と谷を経験し、乗り越えていくことが大切なのです。

有人初戀便牽手到老,有人卻苦戀幾回始終不能開花結果。
失戀是流行病,街上有那麼人,或許就有那麼多人被傷害過、也傷害過人。
但是,都會過去的。 不是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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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謝各位的瀏覽 :)

作者簡介:
千紅 - 90後、攝影師
香港中文大學日研碩士學生、亞洲電子藝術大賽優秀賞得主。
與愛同行,看盡人間至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