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動物園是個充滿爭議的存在,人們批評它剝奪野生動物的自由,困在籠內讓人類圍觀;但不少動物園卻又起到保育瀕危物種、教育大眾的功能,所以很多攝影師都透過其鏡頭闡述個人的看法。而在攝影師 Scott Brauer 的眼裏,中國的動物園是更悲哀的存在,因為那裏的環境,實在遠非人道,他自 2007 年起拍攝一系列名為「Small Concrete Boxes」的影像,展示動物們身處於怎樣的囚籠。

攝影師曾到過北京、南京、天津、合肥、昆明、重慶、西安、哈爾濱等多個中國動物園,很多動物都受困於細小的混凝土斗室或鐵籠之中,環境非常惡劣。據他指出,不少動物園其實有寬敞的環境,有漂亮的雕塑裝飾,但都是為遊人而設,並非用來善待動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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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所的外觀及設備簡陋,而且在設計上,亦很容易遭到遊人的滋擾,至於動物身上則會出現潰爛的傷口,被攝影師拍下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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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很多告示牌寫著「請勿餵飼動物」,但是由於動物園的設計,遊人們很容易就餵到,而且他們亦會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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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圖攝於重慶的動物園,一對父子正把奶倒給黑熊,而很多遊人則習慣把各種雜食零食,丟進籠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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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圖攝於哈爾濱的「東北虎林園」,據稱這裏透過人工繁殖,以保護瀕臨絕種的西伯利亞虎,而訪客可以即場以十多元的價格,買肉餵老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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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,很多動物園都提供「合照服務」,他們會把動物鎖起、罩著口鼻,任由遊人擁抱拍照 (當然要付錢),這個不是甚麼新聞了。(我也曾在長隆動物園抱著白老虎合照……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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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不少動物則負責表演,做得不好或不聽話的時候,當然會被人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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攝影師表達,他每次參觀動物園後,都會感到非常鬱悶,籠子太細、氣候不當、食物不足、遊客滋擾、動物表演文化根深蒂固等,已經引起國際社會的關注。近年來,很多動物園都有進行改善,雖然仍有很多動物,或很多地區的動物園依然是這種「Small Concrete Box」。另外,中國亦新興了不少管理良好的老虎或熊貓保育中心,似乎亦可作為教育及保育的手段,不過有傳聞指,那些動物死後都會用作名貴的藥材補品。

但無論如何,當你決定要參觀動物園時,至少從自己開始,不要做滋擾動物的遊客,不要只顧著拍照,看到不合理不人道的情況,找方法去推動改變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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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mall Concrete Boxes via Buzzfeed

延伸閱讀︰中國動物園觀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