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喜歡攝影有很多種形式,有職業的,有藝術的,有街頭的,有紀實的,也有一種叫作「攝影文青」,會是你嗎?這裏有 12 個特徵,如果你的分數是 12/12,大概要印一張攝影文青證書給你了。

1) 你重視相機的外型與操作的美感

要選甚麼相機?當然是 Leica,而且是菲林年代的徠卡,仔細品味旁軸相機的攝影體驗,用心感受無與倫比的優雅快門,是攝影文青的基本條件。如果不得已用數碼機,首選是 Fujifilm,其次是 Olympus,至少也要 Sony 無反,千萬不能是 Canon、Nikon 或 Sony 大機,Panasonic GH4 也有種工作機的味道,太實用就不文藝了,而且 Bulky 總是禁語。

2) 你不介意片幅,但在乎意境

心胸廣闊的攝影文青當然不會排除中幅機,但必須是腰平取景式,明明是中幅機用起來卻像 DSLR 那就輸了。Sensor 細的手機當然也歡迎,如果懂得反其道而行,在最簡單的手機裝上大量配件例如 Beastgrip 或插一支 mic 和 LED 燈,用起來嚴肅得像 Indie Filmmaker 的話,會在出奇不意的地方讓人敬服你的藝術品位。

(image credit: henrie tsai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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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) 你知道攝影不是關於鏡頭,而是關於眼睛與內心

一言蔽之︰外行看焦段,入門看光圈,達人看外型。鏡頭當然不能長,一長就不能襯衣服,定焦可突顯你對畫質的追求,同時又重視流動性的瀟灑,即是廣角餅鏡就最好。鏡頭數目亦不能多,多了就顯得欠自信,一機一鏡其實剛剛好,兩鏡還可以,如果你換鏡的姿勢夠典雅。不要老是想著「覆蓋全焦段」,正所謂「心中有景,無處不是景」,只要你有文藝心與攝影眼,任何影像都是作品。

4) 你熱愛菲林,更熱愛背後的哲學

開宗明義已挑明,相機首選菲林 Leica。其他菲林機亦可,如果是別人都未聽過未見過,有種滄海遺珠、獨家發掘的觸感就最好。另外加插一些不為人知的機身小故事,文藝的味道就會擋都擋不住。至於比較平民的選擇,相較頗為歡樂的 Lomography 與 Fuji Instax,就不如帶點悲劇氣質的 Polaroid 和 Kodak,因為「菲林之死」是一章永恆的詩篇,可以讓人不斷傳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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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) 你懂得以菲林製造生活的感動

「重曝」是攝影文青的基礎與奧義,交換重曝已經是等同音樂的國際語言,未曾和日本、法國、意大利或阿根廷的菲林攝影家交換重曝過,屬於攝影文青的合格蓋章都不能印給你。至於手沖菲林,親自放相,甚至開攝影展,反可不做留作遺憾,就像家中永遠有一兩卷未沖過的菲林,這種不完美即是完美。

6) 相機是你優雅生活中,不可分割的一部份

要用相機袋嗎?攝影文青收起相機,就會變成普通文青,所以答案是永遠不要藏進袋裏。在小店輕輕放一部 Leica M3 在窗邊,呷一口咖啡,把杯子不經意地推到機身旁,構成一幅精緻的下午茶風景,大概莫內再世,也會把你畫 / 拍下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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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) 自然光是你最好的拍檔

剛才說過,進入咖啡店就要坐在窗旁,因為自然光是攝影文青最熱愛、最敏感的光線;到了下雨天,玻璃窗上的水點亦是創作靈感的泉源;即使天氣不怎麼樣,人來人往的道路景觀,也是讓心靈歇息的畫像。擠進 Starbucks 最盡頭的座位?那是留給保險經紀與他客人的。

8) 你重視攝影加上閱讀,那是一份由內到外的素養

如果是 Susan Sontag 的《On Photography》,多少有點太過刻意,真正攝影文青的選擇,會是多年來「木村伊兵衛賞」的落選作品,感受攝影師們那份耿耿於懷、只差一點點的歷史脈絡,這種攝影集才值得你收藏。一份情操,會讓你的攝影再度提煉昇華,而不會受困於太過主流的梅佳代與川內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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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) 你掌握到攝影的真諦,始終是追求靈魂的純淨美好

街拍很好,但中港台太多森山大道了,風景也很好,只是沒個性的複製品亦太多。唯有人像才是正解,盡可能找五官標緻,表情豐富,能夠在鏡頭前自然交戲的模特兒 / 素人朋友,然後隨心 (用菲林機) 按快門拍十張八張,手震、過曝、失焦、漏光通通都好。再說一次,心中有景,無處不是景。

10) 你懂得掌握思考的節奏,會在恰當處以語言附註

無論是不是句子完結,Caption 中間都要有一個句號,文藝總是超越文法的。另外中英夾雜確是不好,只會看起來像偽 ABC,感覺就 Low 了,所以同一語言要一口呵成。例如「It’s all about love. 無奈。等一個人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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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) 你明白攝影活動的重點,在於氛圍

野餐。在「The Sound of Music」式奧地利大草場,背景雪山與湖泊,格仔地墊與你的英倫小圓帽、外套、皮鞋、相機帶之類有精心配襯的和諧,隨興之所至拍幾張即影即有照片,會是一個完美的星期天。雖然,我們沒有奧地利,但至少還有南生圍與大帽山。

12) 你要麼戀愛中,要麼單身中,但絕不是當兵中

是的,不論是戀愛中或是單身中都很美好,可以勾劃出一個完整、豐足、平等的世界,但做一個娘娘的兵,從低處仰望一個虛構的女神,於狀態上是沒有資格成為攝影文青的,清醒過來走自己的路,留下屬於你自己的影像。「文青」兩個字,一橫一豎,錯的,倒下;對的,站著。你說對嗎?

是啊,我情願迷戀王家衛。

(下回預告︰攝影廢青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