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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史提芬史匹堡所說:「史上再沒有人能拍出比Kubrick更好的作品了。」上回說過大導演Stanley Kubrick鏡頭下所拍攝的芝加哥,這次就來看看他所拍攝的大都會紐約。作為《Lolita》、《奇愛博士》、《2001太空漫游》、《發條橙》、《閃靈》等電影的編劇及導演,Kubrick是美國最具影響力的電影人之一。最近紐約市藝術館就公開了25張Kubrick以前拍攝,但從來未公開過的紐約相片,25張攝影作品集創作、劇情、燈光和懸疑於一體,十分富有戲劇張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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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ubrick對電影的特殊處理技巧,也許隱藏在他的相機後面。在成為名導演之前,Kubrick的「煽情工具」就是相機。在1946年到1950年,他在《展望》雜誌擔任攝影師。5年間他用鏡頭記錄下了300多人的故事,完成攝影作品數千幅。近日,紐約城市藝術館和VandM網站精選了他25張作品,並在VandM網站上公開售賣複印版,每張售250美元。這是Kubrick首次以新聞攝影師的身份出現在拍賣場所。紐約城市博物館館長和VandM藝術顧問說,他們查看了1000張Kubrick攝影作品的底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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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目前公開的照片來看,Kubrick的攝影作品都具有他的典型風格:集創作、劇情、燈光和懸疑於一體。和他的電影一樣,這些照片十分富有戲劇張力。Kubrick的鏡頭下,有抱著一堆書顫抖著走下陡峭樓梯的年輕女子,那些書已經十分傾斜,仿佛下一秒就會坍塌;也有對著鏡子濃妝艷抹的舞女,只穿一件花圃般的抹胸,卻神態自若,與身後神情緊張的鏡中人Kubrick形成鮮明對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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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ubrick對攝影的興趣始於13歲。那年父親送給他一部相機。這令他在很短的時間就成為了攝影發燒友。為了拍攝,Kubrick走遍了紐約大街小巷,並借用朋友的黑房加工照片。1945年,為了賺得25美元,Kubrick把他拍攝的「哀悼美國總統羅斯福」的照片投給了《展望》雜志。幾個月后,他加入《展望》,成為了雜志社歷史上最年輕的攝影師。他在這工作到1950年,之後才轉行做了電影攝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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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電影中,Kubrick喜歡展望未來。在照片裡,他更喜歡記錄當下。那1000多張照片濃縮了上個世紀40年代的紐約最華彩的篇章。在他眼中,紐約是變幻多端的、絢麗耀眼的:既有認真研讀臺詞的百老匯女演員,也有比賽間隙、滿臉青腫的職業拳擊手;有時任哥倫比亞大學校長、未來的美國總統艾森豪威爾將軍,還有那些即使放在今天也足夠令人刺激的馬戲團表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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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趣的是,從這些照片中也能看出Kubrick對電影題材的敏銳感。1947年,電視劇《囚車》在紐約街頭拍攝時,被恰好經過的Kubrick撞上了。他抓拍了電視劇場景中有關「擦鞋孩童」的作品。游走在大街小巷的孩童,有時會露出與他們年齡不符的世故和狡黠,有時也會仰望天空,不知所措。VandM的策展團隊說:「這三張照片簡直可以組成一個完整的故事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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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那幅被VandM評為「最引人注目的照片」——拳擊手Walter Cartier的比賽間隙照。拍攝時,Kubrick躲在一個角落,簡單地按下快門,就捕捉到了這個格外緊張的瞬間。「就像一幅早期的油畫,人體姿態扭曲得呈S形。圖像上還有著鮮明的明暗變化。」照片營造的緊張感不輸於任何一部電影。在拍完這張照片的三年后,Walter Cartier出演了庫布里克的首部電影《搏擊之日》(1951年)。此後拳擊題材在荷里活長盛不衰,直至今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