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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ttps://www.hk01.com/sns/article/125404?utm_source=Photo&utm_medium=Refer&utm_campaign=Photoblog六十歲的光哥,原為越南難民,他來港35年,太太和兩個兒子都在外地,但光哥不願說詳情了,初來港時要面對過甚麼困難,他亦不願提起。現職清潔工的光哥,本來住在深水埗某天台的鐵皮屋,後來因沒錢交租,給業主趕了出家門,於是寄居於天台的梯間。

「Happy、Happy」是光哥的口頭禪,每天早上五時起牀,然後準時到鴨寮街做清潔工作。下班後,他會回到天台,坐在帆布床上拿起,對他來說最寶貴的財產,一支二手結他,邊彈邊唱越南情歌。光哥說,他會邊唱邊幻想:「自己活在一個快樂的世界,活得很精彩。」

每夜,天台都因深水埗的光害被照得很光很亮。外面很亮,但他總瑟縮在黑暗的梯間,很難發現他的存在。這是深水埗的夜,這是光哥的家。不只黑暗裏才有痛苦,原來光明裏都有,而且更苦。

攝影:高仲明/01影像
圖片編輯、撰文:徐尉晉/01影像


六十歲的光哥,是一位越南難民,在香港當一名清潔工。(高仲明/香港01)


光哥本來住在深水埗某天台的鐵皮屋,後來因沒錢交租,給業主趕了出家門。於是他住在天台的梯間,業主也沒有理會他。(高仲明/香港01)


「Happy、Happy」是他的口頭禪,光哥來港32年,太太和兩位兒子都在外地,已沒有聯絡,光哥不願再說詳情了。初來港時要面對過甚麼困難,他亦不願提起。(高仲明/香港01)


天台除了是光哥的居所,也是鄰居晾晒衣物和乘涼的地方。下班後返回天台,他經常坐着這裏沉思,動也不動。(高仲明/香港01)


光哥亦時常坐在帆布床上,拿起對他來說最寶貴的財產,一支二手結他,邊彈邊唱越南情歌。(高仲明/香港01)


光哥亦時常坐在帆布床上,拿起對他來說最寶貴的財產,一支二手結他,邊彈邊唱越南情歌。(高仲明/香港01)


凌晨6時多,他來到公園,準備開始12小時的工作。光哥沒有領取綜援,每月只靠從清潔工作賺來的約$8000元過活。(高仲明/香港01)


雨很大,但無阻他繼續工作。光哥說,他第一次來港時,只有10歲。後來返回越南生活,20多歲再度來港。(高仲明/香港01)


這麼多年,光哥都在深水埗居住,因為這裏「好多嘢睇」。他指着遠方的嘉頓山說:「年輕時喜歡走上山望落嚟,俯看整個深水埗。」(高仲明/香港01)


他在香港很少朋友,絕少與其他人有交流,就算碰見街坊也很少交談,工作上也是自己默默地完成。(高仲明/香港01)


魚蛋是他最喜歡的香港小吃之一,有時下班後也會去「吉番串」。(高仲明/香港01)


光哥買外賣回到天台。剛發薪金的那天,他亦會買一越南咖啡享受一下,微笑着說:「這是我的最愛。」(高仲明/香港01)


一位街坊大叔,不時到訪光哥的「家」,坐在一旁,口裏嘮嘮叨叨:「越南仔,成日彈結他。」重複又重複。(高仲明/香港01)


一隻黑貓,也是天台的住客。光哥說,自己很少和人交流,這也是他廣東話一直沒有進步的原因。(高仲明/香港01)


這一天,光哥不知從哪裏檢到一隻毛公仔,主動問記者這種動物的名字怎麼唸,然後,嘗試用不太靈光的廣東話唸一遍:「老虎。」(高仲明/香港01)


抱着結他,他的神情好像小孩一樣,正當他彈得開心得意時,突然「彈」的一聲,結他弦線突然斷了,他立即從幻想世界中醒了過來。(高仲明/香港01)


每夜,天台都因深水埗的光害被照得很光很亮,仿如白晝。他說自己喜歡住在天台上,因為也如山上一樣,可以看到整個深水埗。(高仲明/香港01)


光哥除了喜歡沉思和彈結他外,還會讀讀聖經,他說自己曾夢見:「耶穌對我說,你已經活在一個很快樂的世界。」(高仲明/香港01)


外面很亮,但他總瑟縮在黑暗的梯間,很難發現他的存在,彷彿活被慘白的光所包圍的黑洞中。(高仲明/香港01)


這是深水埗的夜,這是光哥的家。不只黑暗裏才有痛苦,原來光明裏都有,而且更苦。(高仲明/香港0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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