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nnie Leibovitz 為 Vogue 拍攝烏克蘭總統夫婦，美國人瘋狂批評消費戰爭
近日烏克蘭第一夫人 Olena Zelenska 接受時尚雜誌 Vouge 專訪，專誠請來雜誌御用攝影師 Annie Leibovitz 親自操刀，印刷版會於今年 10 月面世。而 《Vogue》則早已急不及待，率先在官網上了載了封面及訪問內容，多張總統夫婦兩人合照及第一夫人的獨照亦已曝光。消息一出已掀起網絡熱議，不過得到的迴響並不如想像中的正面，讚彈之聲相當兩極。
綜合外國媒體報導，Annie Leibovitz 早於 7 月8 日抵達烏克蘭，為接受專訪的總統夫婦拍攝照片。而美國則在 7月 23 日通過「總統撥款計劃」，再次向烏克蘭提供 2.7 億美元的軍事支援。剛好不足一週 Vogue 的報導網上刊出，亦揭開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：代表烏克蘭出面向美國尋求軍援的，正是第一夫人 Olena Zelenska。該行程技術上並非官式訪問，甚至幾乎沒有向外公佈。 Olena 在 《Vogue》的專訪中憶述她向美國國會兩黨議員演說時這樣說：
「 我在向別人求助，尋求一些我從不願意向別人開口要的東西：我需要武器，不為向別人發動戰爭，而是保衛家園以及讓他們一覺醒來時還能活著的權利。」
這個安排既意外也不意外，考慮到總統要鎮守本土，靠第一夫人出面既能代表國家，也能降低軍事敏感性，算是非常時期的非常手段。Olena 和總統丈夫相識於中學，於大學時交往，畢業後雙雙投身演藝事業。之後她成為了編劇，嫁給了喜劇演員，突然成為了第一夫人，但估不到現在站上了悲劇舞台。不變的是她還是做好了幕後的本份，低調地成功求援。
在訪問專輯中，Olena 除了與丈夫的親密合照外，Annie Leibovitz 亦特別讓她置身曾受戰火波及的地區，或放滿沙包的地下室中拍照。過去 Annie Leibovirz 亦有為政治元首或人物拍照，多位美國第一夫人以及英女皇亦有她操刀的份兒。但在一個戰爭地區為某國第一夫人拍時尚照，恐怕是平生第一次，這亦是引起爭議的重點 ─ 將時尚與戰爭放在一起，是否有點奇怪甚至「不恰當」？
不少人在《Vogue》分享到 Instagram 的相片留言，直言不接受在戰爭期間拍時裝照。在 Twitter 上的回應更是負評居多，由候選參議員、政評人以及澳洲網媒總編都表示有如做秀感覺受騙，甚至這帶嘲諷這是接受軍援後的推廣活動。似乎這種表達方法對英語系國民沒有起到預期作用。
Instagram 網民留言：「品味惡劣」
「Vogue，這是將戰爭浪漫化，不是嗎」
「嘩，我沒想過 Vogue 內會有戰爭」
(https://twitter.com/ScottPresler/status/1552282866192629761)
(https://twitter.com/OzraeliAvi/status/1552060316489756672)
現實：澤連斯基家人上了 Vogue 雜誌封面以示感恩」
(https://twitter.com/MayraFlores2022/status/1552267933501489152)
有趣的是，當這輯相片由 Olena 的官方 Instagram 轉載，反應完全是另一回事。烏克蘭國民給了超過 25萬個讚好，回應也一面倒讚美和感謝第一夫人所做的一切，視其為英雄，似乎並未感到站在戰場中拍時裝照有任何不妥。也許站在烏克蘭人立場，拿到軍援已經無可挑剔，所以對這種意識形態上不協調的安排沒有反感。肯定的是，無論評論是正是負，烏克蘭總統夫婦再度為其國家爭取到關注度，令關注疲勞的世人繼續留意當地戰況。
(https://www.instagram.com/p/CgfGG1uMki9/)
回看整件事，如果經由傳統新聞媒體如《TIME》、《Newsweek》或《New York Times》安排訪問或拍照的話，反應會否不一樣？也許整件事最奇特的地方是由《Vogue》負責。
《Vogue》以女性為本位，專訪時代女性根本是傳統，只是剛好這位人物肩負了保衛國家的責任。不過可以留意一點，整篇訪問並沒有任何時裝贊助，是徹底的編輯主導人物專訪，並沒有拿來變成置入式廣告，這一點《Vogue》很清醒。奈何雜誌本身沒法甩掉「fashion」味，這是「原罪」，注定沒法改變旁觀者想法。其實該篇接近 5,000 字的訪問相當細緻，比相片本身更加立體，值得細讀。
延伸閱讀：
美國第一夫人 Jill Biden 由 Annie Leibovitz 拍攝作 Vogue 封面，但上屆 Melania Trump 卻從未獲邀
熱門文章
Paulo - 選擇性記憶者，我攝影故我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