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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兩天大家都知道的新聞,就是巴黎遇上恐怖襲擊,超過 120 人死亡,引起國際間激烈迴響,各國紛紛表示哀悼及支持,而 Facebook 也提供了讓你改裝大頭照的功能,一時之間,就像之前美國同性婚姻合法化後的彩虹照,整個 FB 鋪天蓋地都是類近的照片。有人問︰「轉了 Profile Pic 有何意義?」

部份人這樣問,或多或少都是帶著質疑,而這種質疑本身也是頗無謂的,因為你就算不轉 Profile Pic,也只能在網路上打打嘴炮,事實上 99.99% 的人根本不會出擊 ISIS 解決任何問題,甚至超過一半的人,或許從來未去過法國,又或沒有任何法國人朋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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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這種質疑還是有它的基礎,例如在差不多的時間,黎巴嫩與伊拉克也遭遇恐佈襲擊,至少66人死亡,但國際間幾乎沒有迴響,就像之前肯尼亞大屠殺事件,相比起查理周刊的迴響也是少得多,所謂人道關注是如此偏心,仿彿法國人的就是人命,但中東和非洲的只是數字。

可能你會說,沒錯,世界就是不公平的,法國文化對全球影響深遠,歐洲的和平與政經狀況,跟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,所以較為關注也是合情合理。而換了大頭照,除了表示關心,也讓更多本來只關注吃喝玩樂、貓貓狗狗的 FB 朋友,試試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發生了甚麼事,就算不是 WWIII 要來,至少都有個認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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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方面,這種雙重標準,與我們的影像世界也頗有關聯。例如說到法國的照片,你會想起艾菲爾鐵塔、露天茶座、浪漫的街頭熱吻,一種只要遇上恐怖襲擊就是很可憐可哀的世界;而中東和非洲,就是戰爭、衝突與難民,遇上恐襲也「只能算是日常生活」。這種刻板印象與圖畫,讓我們採取了截然不同的對應態度。

但近年已經有一些攝影師,嘗試為那些地區帶來不同的影像,例如非洲都有美好的社區與藝術,中東也有努力創業的年輕人等等。但從「收視」角度來看,普遍民眾還是喜歡觀看乎合自己印象的東西,例如「浪漫的法國街頭攝影」,點擊率和分享率總是比「黎巴嫩戀愛少女之日常」來得高,是人們主動選擇、飾選了甚麼訊息和影像,然後進一步強化熟悉的法國,與不知道在幹甚麼的中東。

老實說,對於 ISIS 與國際局勢,我們絕大多數人都做不了甚麼,但下次遇上你不熟悉的新聞與照片,花一點時間,離開一下自己的 comfort zone,去觀看,去了解;又或者,計劃去旅行的時候,也不要再蒐集人人都拍過的景點照片,而自行去發掘各國不為人知的另一面,比起投訴別人換 Profile Pic 如何虛偽,有意義得多了。